的那刻开始,她便呛得直咳嗽,嗓子在被火烧着。
她狼狈得凌乱的发丝贴着脸颊,弯着腰,笑得不能自已。
迟宁啊迟宁。
你能救谁啊?
电话响的那刻,迟宁根本没看是谁,接起来才知道是薄知聿。
她不说话,薄知聿顿了很久才问:“在干嘛?”
她嗓子哑得像男声:
“抽烟。”
“怎么了?”他问。
一句平常不过的话,听得迟宁想哭。
但迟宁也很久没哭过了,连在奶奶灵堂上她都没哭过。
迟宁顿了许久,笑笑:“我能怎么啊。”
“阿宁。”
“嗯?”
“想哭就哭。”
迟宁会想,这世上有千百万种人,可薄知聿只有一个。只有他懂她。
“都说没事。”迟宁灭掉最后一支烟,她知道他在国外出差有时差,低声道,“挂了,早点休息。”
翌日。
迟宁还没来得及带习佳奕去找校领导,系主任已经带着人杀到他们宿舍里来了,砰砰砰地在砸门,仿佛天要掉下来似的。
习佳奕昨晚闹得厉害,早上起来精神都是恍惚的。
“阿宁……”
“你别管,我来。”
迟宁一晚上没睡,她起身去开门。
吵嚷的声音从钻入这间压抑又简单的宿舍里,从四面八方裹挟着他们。
“习佳奕同学呢?我作为系主任真是想诚信实意地跟她谈一谈,污蔑老师的事情可不能做啊,还是以这么恶劣的名头!”
迟宁冷声:“能有您现在的举动恶劣?”
“你——看在你读书好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系主任话锋一转,道,“陈誉老师明确、正式地说清楚了,是习佳奕同学死缠烂打,他作为老师顾及女学生的面子才没有把事情闹大。结果呢?你们就把这件事公开放到教室里宣扬?!”
迟宁听笑了,以至于她顿了半秒才开始回话:“他说谁死缠烂打?”
“说谁谁心里清楚。”
“那报警吧。”
系主任震惊:“啊?!”
“报警。”迟宁拿手机打110,“既然自家人处理自家人处理不干净,我们走司法程序吧。”
这种事无论在哪里都是鼓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受害者永远是弱势的一方。只要让事实散播出去,这样的名头便好像只能跟着他们一辈子。
可他们做错了什么啊?
迟宁不理解,她这辈子乃至于只要她活着一天,她都不会让什么“不了了之”的情况出现。她只要一个公道。
她还在坚信,这纷乱的世界之上,公理永存。
这也是昨晚习佳奕和迟宁说的。
谁能想到那么胆小怯懦的女孩儿,哭得字音模糊都还在说:“我不怕……就算他们怎么骂我都可以,我要那畜生付出代价……阿宁,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她才刚刚十九岁,刚上大学。
她说自己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老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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