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百三十七章.吃驴粪蛋的陈学义哭了_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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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此时已经没人了。但陈学义想过去看一眼,看里头有没有剩下的食物。

  饥寒交迫、筋疲力竭的陈学义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着旁边的棍子起身,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拄着棍子向家走去。

  陈学义是早晨六点多钟吃的饭,现在都晚上快十一点了。他这一天走了四十多里地,现如今腿肚子发软、脚步凌乱,外加身上冒虚汗。

  还好那窝棚离他不远,也就二三百米。可就这段距离,陈学义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虚弱的他走两步,就得拄着棍子,扶树休息一会儿。

  就这样,陈学义踉踉跄跄来在一处窝棚前。这窝棚是简易木刻楞的房子,外面什么都没糊,夏天、秋天还能将就,冬天可以说是四处漏风。

  陈学义举着火把进去,这七八平米的小屋,耗子进来都得哭着走。

  啥也没有!

  不对!

  陈学义看见窗户根底下有个东西,他踉跄着过去,险些一头扎在那儿。

  陈学艺拿起地上的小土豆,眼泪差点都下来了。

  东北土豆丰收时,大的收起来储存做冬菜,小土豆都烀熟了切片晒干。

  这年头,山里人多会过日子啊!能被他们遗弃的小土豆,能有多大?

  用当地人的话说,那土豆小的,跟眼珠子似的。

  这话或许有些夸张,但这小土豆,绝对不比五分钱的硬币大多少。

  问题是,这土豆表面不但有耗子啃过的牙印,而且还被冻得硬邦邦的。

  别说咬不动它,这土豆扔出去,都能给人脑袋砸个包。

  可陈学义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屋里地上守夜人席地而坐时铺的干草搂出去,直接在屋外点着了干草,并将唯一的一个小土豆放在火边烤。

  干草一燎就没,陈学义又使尽力气拽过一根树杈,强给点着了,使火烘烤着土豆。

  烤土豆,不是那么容易熟的,何况这土豆冻杠杠的。

  没办法,只能烤一层、啃一层。陈学义都来不及等土豆熟,外头这层烤软了,戴着手套的他抓起土豆就啃。

  这么烤出来的土豆,一啃之时,陈学义嘴和牙都黑了。

  原本点松明子,那玩意冒黑烟,就熏得陈学义跟小鬼儿似的。

  此时连嘴和牙都黑了,可以说整张脸就眼白是白的。

  但陈学义也不在乎了。

  关键是,这一个小土豆哪够吃啊?

  要不说呢,天无绝人之路。

  陈学义借着火光,猛然间看到窝棚旁雪地上有几个驴粪蛋。

  不是谁赶毛驴子从这儿过,落下来的。

  陈学义二话不说,过去就把冻的邦邦硬的驴粪蛋拿过来,放在火边烤。

  一个小土豆、三个驴粪蛋,也不够陈学义吃啊。但总算肚子里有食儿了,陈学义又抓了两把雪塞在嘴里。

  吃完了雪,陈学义拿起手闷子往手上戴。就在这时,陈学义愣住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咋不把棉袄撕开,拽里头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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