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了个喷嚏，连带着眼睛也痒了起来，林衍上手揉了揉。
“你看你眼睛红的。”唐嘉莫在他面前竖起个小镜子。
“好像是有点。”林衍扫了一眼，又耸了耸鼻子，“阿良是不是你的花啊？味儿太大了，熏人。”
褚良同学养好了手伤，前不久正式归队了，还上去打了一场淘汰赛，状态不错。他的粉丝为了庆祝他康复，三天两头往俱乐部送礼物送花束，训练室里五颜六色百花齐放，这不，刚刚门卫又捧过来一束。
“你花粉过敏？”
“我不过敏。”林衍起身拉开窗户通通风，“就是这味呛人，别放训练室了，拿走放你房间去。”
“哦。”褚良一向听话，立刻指使两个小朋友帮他搬东西去了。
“跟没见过礼物似的，破花还收那么多！”唐嘉莫大声吐槽，在褚良踹他之前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良哥，我看那副耳机不错，反正你也不用，要不……”
路深正巧要进来，看到褚良左手右手一捧花便替他支了门，顺口问了声，褚良朝林衍努嘴，“你老婆过敏。”
林衍……去你妈的你才是他老婆！
路深朝他走过来，弯腰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林衍就直勾勾地瞪他，想着这家伙如果敢笑他就揍人。
“这里怎么了？”碰了碰他颊边红通通的手指印，路深皱眉。
“小唐掐我。”林衍说。
唐嘉莫立刻戴上耳机假装打游戏，把键盘按得噼里啪啦掩盖自己的心虚。
这两人的声音还是透过耳机传了进来——
“等会帮您掐回去。”
“掐！掐用力的！朝大腿使劲，那儿肉多。”
“嗯。”
“眼睛确实有点红……”拇指抚过林衍眼角绯红的皮肤，路深有点心猿意马，凑近他低声絮语“很漂亮，就像您……的时候一样。”
“……”
唐嘉莫“啪”一下关了摄像，愤怒回头“干嘛呢？你俩干嘛呢？我直播呢！”
“咳，痒不痒？”路深正色问。
“刚才有点，现在不痒了。”林衍被他调戏得耳根子有点烫，推了他一把，“放心，我没过敏，长这么大要是花粉过敏我能不知道？”
“不是没可能，您刚从欧洲回来，可能不适应这里春天的空气。”
“不至于吧，我在上海活了那么多年……”
“总之最近要小心，尽量别接触鲜花，出去的时候戴个口罩。”路深想了想，“还有，烟也戒一段时间吧，粉尘容易诱发过敏。”
“？”林衍陡然警醒，“不行，我现在已经抽得很少很少了！”
两天才一根！
“彻底戒了。”路深笑了笑，把他桌子上的打火机摸过来装进了口袋，顺便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听话。”
“……”林衍不想听话。
……
淘汰赛到决赛期间的训练是很累的，一整天一整天地坐在电脑跟前，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复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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