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夜默默地走到林文瀚面前，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嘴角莞尔一笑，脸上痛苦的神情消失不少。
他呢喃问道：“楚子夜？”
“嗯。”楚子夜轻轻应道。
他看出来林文瀚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在一开始就被吸血鬼吞噬了太多血肉，初拥后虽然拥有了吸血鬼的特性，但显然，在神谕面前他也相应得到巨大的痛苦。
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可以说他身上的吸血鬼特性没有完全转变，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人。
“我应该活不到死亡课程结束了。”林文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茫然的他，神情却越发平静下来。
他早就算到这一点，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神谕在耳边响起，他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每一寸血肉都在疯狂灼烧。
楚子夜没有说话，他没有办法帮助到林文瀚，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在死亡课程中无法转变，或许回到死亡教室中才有办法。
郭白也是一脸漠然，一向话多的他此时却根本说不出话。
林文瀚抬起头看向神谕声音的方向，手伸进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楚子夜。
他之所以喜欢记录细节这个习惯其实也是从楚子夜身上学到的，“这上面的东西或许能够帮到你，这个庄园没有那么简单。”
楚子夜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现在是吸血鬼的身体性质，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应该是属于传说中初拥后的状态，要不，让你咬一口郭白试试？”
郭白脸色一吓，连忙跳开。
“啥玩意儿？你们要大义灭亲？”
楚子夜皱着眉头，“按照恶魔篇章对于吸血鬼的记载，这种鬼怪的恢复能力很强，只要得到足够的血液就行，被咬的生物其实除了失血过多死亡，并没有任何不良作用。”
郭白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白了，还不是打算让他放血喂林文瀚。
“老子不答应，吸血鬼也记载过，一旦吞噬过血液，也有可能会失去理智，成为只会吞噬血肉的低等鬼怪。”郭白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他跟林文瀚的关系并不近，并不打算让自己处于生命威胁的状态下。
楚子夜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林文瀚，低沉问道：“这个办法可行吗？”
林文瀚摇摇头，“办法可行，我一直压制的本能告诉我可以通过血液恢复自己，但正如郭白所说的，我并不是传统的吸血鬼，而是通过初拥转变过来的低等血族鬼怪，而且一旦吞噬血液，就会改变自身，造成的后果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甚至即便回到死亡教室也很有可能无法恢复。”
因为死亡教室一直只会恢复自身受损的状态，吸血鬼属于鬼怪，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没有任何例子可以验证。
楚子夜皱起眉头，但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林文瀚死去，他作为班里顶尖人物之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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