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进了手术室。
原本预计五个小时以上的手术很快就结束了。
秦暖暖打开了周妈妈的颅骨，发现颅骨里面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比上一次的扩散更加严重，有些肿瘤正好就长在大脑最重要的几个部位，根本没办法下刀。
现在的状况就算是把秦暖暖真正的亲传师父找来没办法进行马上手术。
她走出了手术室，跟周子旭说了这事。
周子旭原本就憔悴的脸色更加灰暗了几分，之前进手术室之前的欢乐气氛消弭殆尽，即便是坑了周家二房五千万也不足以让周子旭感到一丁点儿的高兴。
他紧紧攥住秦暖暖的手，双眸赤红，哑着声音问。
“我妈她……真的……”
秦暖暖不忍心看眼前神仙一样的少年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一定会救他！
想到上辈子周子旭惨烈的一生，秦暖暖的心就忍不住发疼。
她反手握住了周子旭的手，抓得很紧。
“不，你妈妈还有救！”
周子旭的眼底涌动一星半点的光，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声音。
他满目希冀，望向秦暖暖。
“暖暖，求求你。”
“我可以用中药先调理，压制病情，你妈妈现在脑部的肿瘤压迫神经，扩散部分正好在脑干区域，没办法下刀，如果肿瘤能减小四分之一，我就可以重新进行开颅手术，只是这个过程会漫长一点。”
她有信心能够办到，只是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周子旭。
秦暖暖看着周子旭。
周子旭也在看着秦暖暖。
两人对视许久，周子旭最终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秦暖暖，搂着她一字一句说。
“暖暖，我信你。”
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秦暖暖给予了她帮助。
如果没有秦暖暖，他根本撑不到今天，而今他的身边也只剩下秦暖暖一个人了。
秦暖暖被周子旭抱着，双手隔在自己和对方之间，没有让两个人紧密贴合，她有些僵硬得任由周子旭抱着，但是也没有推开对方。
现在的周子旭实在是太需要人安慰了，哪怕只是拥抱一会儿。
秦暖暖怕她再拒绝，这个人真的会崩溃的。
她能感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那种痛苦她走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有走出来，感同身受，她明白周子旭现在是怎么样的绝望和无助。
终于，伸手轻轻拍了拍周子旭的后背。
安慰完了周子旭，秦暖暖陪着他去了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里，周妈妈浑身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脑袋上还包着纱布，脸上带着呼吸器，呼吸器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水雾，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周子旭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秦暖暖给周妈妈把了脉，写了一张药方，原本想让进来的护士去熬药，想了想还是亲自打电话给云曼殊。
医院里配的中药大多都是次货。
正好云曼殊那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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