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么说了。”
冈瑟尔还略带怀疑地看了费安一眼，接着眯起眼睛看着羊皮纸上的符文，试着念了出来。
念完后，他连忙补充道：“要记住我的发音几乎肯定不是准确的发音，费安。”
“要知道恶魔语是一种很多种类的恶魔共同使用的语言，每种恶魔都有自己的使用特点，因此其中有着许多特殊音素，也就是我们元音和辅音以外的发音现象。”
“例如有些恶魔的触须可以发出特殊的颤音，有些恶魔可以用邪能或者暗影魔法发出我们根本无法模仿的声音……其他的，就像鱼人，或者狗头人的语言，音调高低和音量不同都有不一样的意思，恶魔们也有类似现象。”
“这些是无法体现在恶魔语符文里的，要谨防漏掉类似问题可能出现的意外。”
“我会注意的，老师。”
费安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因为他没有从冈瑟尔·阿坎努斯的恶魔语发音里，找到哪怕一丁点符合纳斯雷萨语发音习惯的痕迹。一个语言的学习者在通晓数门外语后，难免会互相影响。
冈瑟尔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我就走了。不过待会儿有一个关于巨人语的会议，你要不要来旁听一下？”
“我对巨人语一无所知，教授，去了恐怕只会添乱吧。”费安不好意思地说。
“你在语言方面是很有天赋的，费安，巨人符文最好还是了解一点。达拉然不少学者最新的观点是，这些巨人很可能与人类起源有关……尤其是最近在提瑞斯法北方的群山中出现的一些考古发现更给这个观点增加了一些证据。”
“如果不是最近诺森德一直传言有瘟疫，我都愿意申请去那里调查维库文明，我一直是持维库人与古代巨人文明有联系的观点的。”
费安在诺森德没有见到传说中比人类高出一半的维库人，因为他在诺森德游历的那些地方，也都远离维库人生活的东部峡湾和北方群山。
维库人曾经在上百年的时间内跟洛丹伦殖民者温特加德家族发生过许多冲突，但随着温特加德公国的势力越来越强，且有整个洛丹伦王国作为后盾，武器和盔甲也更为先进，更拥有强大的骑兵部队，几次巨大的落败后，维库人部落就渐渐地退出了诺森德中部和南部的广阔荒野，远离了人类的视线。
如今最熟悉维库人的可能就是海员了，维库海盗的长船一直是北海航贸最主要的麻烦之一。
冈瑟尔瞄了一眼费安的尖耳，说：“我忘记了你是精灵，可能对人类的历史兴趣也没那么大吧？不过，你着实不像个精灵，跟你交流和来往的时候，总会忘记你来自奎尔萨拉斯王国。”
“大概是因为我是从奎尔丹尼来的吧，我们那边的精灵跟矮人来往更密切一些，连奎尔萨拉斯的居民都觉得我们不像精灵呢。”
“哈！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那么我先离开了，早餐还没吃呢。”
“好的，阿坎努斯教授。”
费安看着这位教授走进巷口，实在是没法把他跟一个召唤恶魔入侵达拉然的术士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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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有课程和考试，他一般都在图书馆里，你可以直接去找。”
冈瑟尔·阿坎努斯对待自己的学生十分真诚，不管是教授知识，还是法术方面，都是毫无保留，本身性格也十分坦然。
“对了，费安。”
正当费安想要离开的时候，冈瑟尔突然回头叫道。
“你去问问图勒，他在恶魔仪式方面比我水平高出太多，而且也是大图书馆跟黑魔法有关的那片藏书区的管理员之一，你不如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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