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粗壮，这道伤口在凡人形态下也难以用魔法遮蔽。
如果他恢复巨龙的形态，伤口会更加夸张。
这一切都说明费奥凯斯特拉兹输了，而且已经不久于人世。这个世界很快就要被上古之神与耐萨里奥吞噬，而她，乃至其他所有的黑龙都将与这个世界一起陪葬。
尤其是她，在最后一刻背叛了耐萨里奥，死状一定是所有黑龙当中最为悲惨的，这么看，还不如当时迎着黑龙之父释放的暗影箭冲上去，可能更痛快一些。
她笑了，笑自己的愚蠢。但是，就算是不背叛死亡之翼就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龙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除了能够帮他摧毁泰坦的创造，摧毁整个艾泽拉斯的工具以外，其他的都根本不重要。
无论是孩子，还是配偶，都不过是帮不上忙的废物，更不用说她了，一个不起眼的走卒，重要性只比那些被当成试验品屠宰分尸的黑龙强一些。
然而，要是拥有派得上用场的力量，就算是敌人也是耐萨里奥可以争取的目标。
“纳莉丝。”
费安突然呢喃了一声。
“快离开这……离开这座岛。”
他没有睁开眼，就像是说什么梦话似的。
“为什么？”纳莉丝轻声问道。
实际上，她已经能猜到了，费安受了重伤逃到这里，那么跟随过来的，一定就是死亡之翼本尊了。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逃还有什么用？
以龙父如今表现出来的力量，艾泽拉斯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与他争锋了，或者说，能够对抗他的，全都站在他的一边。
剩下的龙王，在上古之神支持下的耐萨里奥卷土重来后，也抵抗不了多久。
这时，费安举起胳膊，指着旁边的海岸。
纳莉丝向那边看去，看到一副还挂着腐肉的黑龙白骨斜躺在那里，上面有不少腐肉仍然在燃烧着。
这副白骨比周围那些成年黑龙龙骨小了一些……但是，它有什么特殊的吗？
纳莉丝试着用一道简单的奥术魔法将眼前弥漫的灰烬吹开，眺望过去，才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
那不是一整副龙骨，而是一个头颅……
那是……耐萨里奥的头颅！
她好像被闪电击中了头顶一般浑身怔住，这时，费安紧抓住了她的手。
“快逃……该死的！快逃！”
纳莉丝颤抖着回过头来，她眼见着费安身后，山丘之下的海面尽头地平线上刮起来的黑暗风暴。
那是……死去的耐萨里奥体内的力量失衡所导致的毁灭性海啸，很快就要波及到这一片脆弱的小岛了！
是的……快逃！
纳莉丝突然明白过来，浑身的衣物在一阵暗红色的烈火中变成黑色的鳞片，长发化为一根根尖锐的龙角。
她吹开袍裙，在火焰中延伸成一对黑色的龙翼，低下头抓起费安，往高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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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到半空时，她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冲向海岸，将那个差不多有她一半身躯大小的巨大龙头骸骨提了起来。
在接触这具头骨的时候，她好像还能听到耐萨里奥的声音……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死了。
“坚持住，费奥凯斯……”
她咬着牙再次升空，朝着东北方狠狠地收缩了一下翅膀将空气压出去，加速跃入云层，只留下一道淡紫色的法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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