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摇摇头说：“我以为他会还惦记着在达拉然时的事。”
“他还专门向我道歉了。”费安故作惊讶地说：“洛丹伦王国的金发王子，向自己挑衅过的人道歉，如果一般人听到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确实。”
吉安娜笑了笑，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费安，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考虑到你这次前往奎尔萨拉斯，之后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面。”
“什么？”
“除了朋友之外，我们之间没有其他的感情吗？”
费安的笑容渐渐凝固住，他看着吉安娜，说：“我是龙族，吉安娜，而你是人类，人类与精灵的结合况且已经有那么多的障碍和不自然了，更何况我们。”
“我不在乎，费安。”
吉安娜望着翻腾的白色浪花，撩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
“或许我只是想把积蓄在胸中的想法倾诉一下，或许这已经成了我的执念，又或许我只是想要快点让一切有一个结果。”
“我只希望知道你的态度。”
“你已经知道我与泰莉的关系了。”费安的语气变得严肃。
“但我做过调查了，费安。”
吉安娜转过头来，开始了极为死板的背诵。
“龙的配偶是龙族的同伴，伴侣和爱人，会在各种各样的方面协助他们。”
“通常来说，龙的配偶是根据龙族求偶仪式选择的，龙王们选择的配偶可能比普通的龙族更有智慧或更强大，但最终决定的则是情感。”
“龙的配偶们是由一位主要配偶所领导的，主要配偶是所有配偶中最强大的和最年长的，并且是担任配偶时间最长的。通常，龙王在任何时候都会有三个或四个配偶。”
“好了，好了，别给我念大图书馆的龙族入门读物，吉安娜……我不需要这方面的科普。”
“那么，就是你不喜欢我。”
“在我前往德拉诺之前，我曾经与温蕾萨和希尔瓦娜斯两位风行者家族的姐妹，还有罗宁，去奎尔萨拉斯南部的一座巨魔村庄里拯救被阿曼尼部族俘虏的高等精灵游侠们。”
费安突然讲起这段往事，吉安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并没有立刻询问，而是轻轻呼出一口气把刚才有些激动的情绪冷却下来，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在去的路上，罗宁提起自己不喜欢文书工作，所以肯瑞托才派他进入格瑞姆巴托去营救红龙女王，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位斗士，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学者。”
“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肯瑞托把这次行动当做一种流放，一种惩罚，让罗宁去送死，没想到他真的能够成功。”
“我知道。”吉安娜说：“我曾经听安东尼达斯大师提起过，肯瑞托当中的许多老法师，包括六人议会中的某两位，在得知死亡之翼已死的消息后，都希望罗宁也在战斗中丧生，结果不遂他们的愿。”
“温蕾萨也是这么说的。”费安说：“只是，她这么提起来是为了挖苦罗宁，而罗宁却无意间立刻说了一番话。”
“——再过几十年，他们就遂了愿了。”
吉安娜本来还因为这句俏皮话忍不住想要轻笑一声，但随后她便想到了这句话能带来的另外一层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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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温雷萨女士……”
“是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位奎尔多雷那么的无助和消沉。”
奎尔萨拉斯的号角已经吹响，精灵们聚集在码头上准备登船。
费安朝着吉安娜微微倾了倾身子，转身走上甲板。
库尔提拉斯的公主望着渐渐远去的金色帆船，好像有一只利爪狠狠地钳扣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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