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可是梦里似乎还在继续，那是杀戮，是梦魇，是不能被遗忘掉的一切。
安歌狠狠的攥着沈碎的手，像是在抵抗梦里的那些人一样。
耳畔是一首童谣。
突然眼前的血腥和恐怖，慢慢消散，她好像看到了爷爷。
安歌撒开腿往车站那头跑过去，想着扑入爷爷的怀抱，可是火车过去之后，对面什么都没有。
而脚下，却是万丈深渊。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在拉着她往深渊之下去。
“啊——”
安歌一下子坐了起来，从梦中惊醒，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对上沈碎那双担忧的眼神。
“做噩梦了。”安歌平稳地说道，“我没事。”
“我知道。”
安歌这才低头，看到了男人手背上的指甲印，一排都是。
看着尤其地疼。
“对不起。”
安歌轻柔地道歉，也知道自己的力道，那些指甲印，甚至还有血迹，她真的太用力了，一定很疼吧。
“很疼。”沈碎低声喃喃，却在这个时候，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个吻落下，他笑着道，“这样，就不疼了。”
手背上纵横斑驳的印记，是那一场梦魇，安歌对抗梦魇留下的痕迹。
她的心跳的很快。
这会儿才稍稍稳定下来，她将头发撩开，转头又亲了沈碎一下。
“这会儿更不疼了吧？”
“嗯。”沈碎笑着道，“乖宝，我会帮你的。”
就跟当初安歌帮他一样。
他们是一起的，是不该被分开的。
“好。”
安歌点点头，嗤地一笑，靠在那儿，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再也不需要将那些伤藏在血肉之中。
她会很好，很好很好的。
……
这边，已经察觉到安歌追踪的男人，扫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能屏蔽掉吗？”
“嗯。”
女人神色很冷，在键盘上飞速输入。
“她很厉害，但却不是我的对手。”这女人早就变了神色，那副嘲讽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
她的确比安歌厉害许多，但也仅仅是在这个层面。
男人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故意留下线索，要安歌来追踪的。
不然他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现呢。
“嘶……”
宋渡的眉头紧皱，心脏这一块疼得很，连带着脑子也很疼。
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去找药。
可不多时，屋内的男人已经开始抽搐，那种感觉就像是瘾发作了一样，女人一把抱住了怀里的宋渡，按在地上。
“你忍着些。”
“别给我吃。”宋渡沉声，怒道，几乎是压抑着这个声音，“说了，拿走！”
宋渡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女人去捡地上的药瓶。
可还是被宋渡一脚踹开了。
女人眼神之中的耐心被逐渐磨掉。
她嘲讽了一句：“怎么，现在回到她身边了，也觉得自己这样肮脏，配不上她？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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