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曾经金戈铁马肆意笑闹的那个时候。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宋妍萝酸涩着喉头唤了一声,“阿兄……”
“陛下已经应允,还需几日办手续,你再稍稍等等。别觉得阿兄为难,阿兄就只有你了,阿兄那么多军功放着不替你争取你想做的事,阿兄要那些何用?”
“阿兄。”宋妍萝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更是扑去了宋修竹的脚边趴在了他的腿上。
宋修竹爱怜地摸了摸宋妍萝的头,“妍妍,你要永远记得,你有阿兄,想做什么告诉阿兄,阿兄会竭尽所能帮你做到,明白吗?”
“嗯嗯。”宋妍萝就那么趴在那重重地点了点头,抱着宋修竹双膝的手紧了又紧,紧了又紧。
……
今日难得,温瑾瑜回来的比宋妍萝早。
宋妍萝是等着宋修竹下职一起离开的,下职后,兄妹俩还去了酒楼吃了喜欢的菜,这才一起回来。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烛火通明,屋子里更有那一人手持书卷坐于桌前,一身墨蓝内敛而优雅。
许是听到了动静,朝她看了过来,本就温和的眸色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柔和。
“夫人。”在瞧见宋妍萝的瞬间,温瑾瑜一边放下书,一边站起了身,并轻唤出声。
“你可用膳了?我和阿兄在外面吃过了。”宋妍萝反手关上门边问边进了屋。
“用过了。我回来未瞧见夫人,想来夫人定是和兄长在一起,等了等见夫人未曾回来,就想着夫人定是和兄长在外面用膳了,便未再等夫人。”
闻言宋妍萝点了下头,“嗯,以后到时间若是不见我,你自行用膳即可。”
“好。”温瑾瑜只一字未多问亦未多言。
“今日去刑部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不曾,刑部只是按照规矩行事,问了话,留了口供,便放行了,快要到晚间下职的时候,查出了凶手,是都察院里一个小置御史做的,为了报复我曾拒绝他入冀州道,知道我这几日在做私盐一事的总结,便特意等了三日选在黎明时毁了所有,让我无法交差。”
条理分明,一切顺理成章,只是宋妍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
“案子是怎么查出来的?早些时候怎么没追查到?”
“年开畅他们整理屋子发现了隐秘角落里不属于我们冀州道几人的东西,顺藤摸瓜追查出来的,那人开始狡辩,在刑部一顿审问和取证之后,供认不讳。”
听到这,宋妍萝觉得莫不是自己刚刚多想了?
“哦。”轻应了一声,宋妍萝没再多问,而是问起了另一人,“苗伟呢?他如何了?”
“同我一般,走了一遭留了口供便放行了。”
“可有再为难你?”
“倒也没有,就是让我将记得的相关文献,尽量复原。”
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了,但苗伟假公济私却是铁证,不过没关系,阿兄说了,这事他来做,既如此,她也无需再管。
“没有便好。”落下这一句,宋妍萝没再多言,而是走向了衣柜,她要取衣服去沐浴。
温瑾瑜瞧见宋妍萝在那取衣服,当即道:“我去给夫人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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