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皆知……洪秀才……没有犯案,人也活着……柳林倒是被抓了。”
“柳林……”口中碎碎念着,萧谨言仔细查看书架上的编号,找到了去年的案卷,“一个包养外室,一个勾引有夫之妇,柳林……养一群舞姬送人,贿赂官员买官……呵,这几个男人该不会没一个好东西吧?”
这么一想,萧谨言决定等天亮后去那四家附近打探一下情况,尤其得去确认洪秀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该找的东西都找到了,按说偷摸着进库房应该快些离去,萧谨言一个愣神,竟鬼使神差地又站到了一个书架前。
景平十七年的案卷。
萧谨言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取出了顾氏灭门的卷宗,复又翻看了一遍萧敬扬所书记录,好似普普通通又好似哪里不对劲。
“顾氏……府上共计七十六口人,尽数焚于宅中。”萧谨言纤细的食指点着陈旧的墨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逐渐泄气,“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真的要回去问爷爷吗?”
正头疼,萧谨言无意中又扫过一眼案卷上的墨迹,看到最下方的记录日期—景平十七年六月十六日。
萧敬扬的字苍劲有力,字形潇洒似飞龙舞凤,但横撇竖捺决计都是常规书写法,正如这六月十六日,写作陆月拾陆日,每个字的横笔都干脆利落,仅有轻微的上扬。
然而……萧谨言将案卷翻回前一页,“府上共计七十六口人”这一句中的六字却有些不同,陆右半边的击字第一横上扬的角度与其他的陆字相比大了太多,右侧收笔处的墨迹更像是起笔,或者说这一笔横就是从右上往左下写的!
“爷爷不可能这样错写。”萧谨言皱眉,试图还原萧敬扬当时书写时的笔法,“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浮出水面。
待到萧谨言摸黑回到崇义坊的宅子里时已是月上中天,西厢房却还亮着一盏灯,映照在薄薄窗纸上的清瘦的人影随着摇曳的烛火微微颤动。
深吸一口气,萧谨言抬手想要叩响西厢房的门,却又迟迟没有叩下。
迟疑间,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纳兰栩俊秀的面庞从门后探了出来。
“站半天了,怎么不进来?”
少年只着一身素白中衣,天青色的大氅随意地披在肩上,身上还留存着沐浴后淡淡的皂荚清香,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低头看着门口的少女。
萧谨言垂眸,思忖了片刻,抬眼对上纳兰栩的眼眸道:“阿栩,进屋说吧。”
萧谨言的神情颇为严肃,看得纳兰栩亦是一愣,略一侧身将人让进了屋。
“谨言,发生什么事了吗?”
背对着烛火,萧谨言的背影有些模糊,声音闷闷地响起来:“你之前告诉我的那个案子,我找到原卷了。”
此话一出,饶是调查已经有了眉目,纳兰栩还是不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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