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莫名不安,总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却想不起来。
滴答,滴答。
焦躁不安的心脏催促他往后看,往后看看,往后看看。
仿佛一道妩媚的女声在他耳畔低语。
陈天终于忍不住心头毛毛虫爬过一样的痒,他转身回头望。瞳孔陡然放大。
滴答,滴答。
浑身焦糊的女人躺在他背后,大大凸出的眼白望着他。那水滴声是烧糊组织流出的脓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
王盼和林霞通关了恐怖游戏,回到现实世界。
“刚刚那个副本太惊险了。”林霞后怕地说。
“是啊。”王盼点头“那个女主人——”他说到一半突然疑惑地问“我好像记不清情节了。”
“我也。”林霞疑惑地说,说到一半她突然惊恐地看着男友的脸“你的脸!”
王盼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脓水和焦糊的碎末。
他抬头,看着林霞露出一抹笑“你也一样——”
他们共享的视角中,两个浑身焦黑的人相对而笑。
“原来,根本没逃出来啊。”
奚白在一片盛开的花田中醒过来,他浑身透明地飘着。
在他前方,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正在照顾花草。他小心翼翼地把花种下,培上土浇水。
奚白落下来,朝他走近。
男孩擦擦脸上的汗直起身。
他一半脸光滑,一半脸却凹凸不平满是烧伤的痕迹。
他走回身后的城堡,将开的最美的一朵花放进信封里。坐在桌边写日记。
八月二日,晴。
她是唯一不会害怕我的人。她单纯的笑脸如此令我心动。
我想跟她结婚,为她种一山的玫瑰,把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给她。
八月三日,阴。
没有太阳,也没收到她的信。
八月四日,雨。
信差从大雨里跑来,把她的信交给我。
我如获至宝,在大雨中跑回家,迫不及待打开来读。
她问我最近好一点没有,都在做什么。
我在想她,每一天都想。
奚白站在男孩身边,看日记本翻得越来越快,桌边的男孩成长为俊美的青年。
他戴着半张面具遮住被火烧伤的脸,看起来优雅又风度翩翩。
最后他放下笔站起来,从窗户眺望外面漫山遍野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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