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一天。
你从来不知晓那些为了工作凌晨五点起来去赶飞机的人是何种心态。
也不知晓道路环卫工人是否真的生活艰难。
更加不知晓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的价值。
徐绍寒立于窗边,看着底下逐渐热闹起来的车水马龙,等着天亮,等着这个城市彻底庆幸过来。
清晨五点三十,徐绍寒在客厅,安隅在卧室。
五点四十,徐先生收了电话站在落地窗旁,安隅撑着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
六点整,徐黛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徐绍寒在书房,安隅依旧保持姿势不动。
六点三十五分,天色渐亮,徐先生从书桌前起身往卧室而去。
安隅掀被起身往卫生间而去。
六点四十,徐先生在衣帽间翻出冬日衣物,安隅在卫生间。
六点五十,徐先生端着一杯温水进卧室,安隅依旧在卫生间。
七点整,徐先生在外间卫生间洗漱完,安隅依旧在卫生间。
七点过两分,徐先生敲响了卫生间木门,安隅未回应。
他在门口轻唤。
七点过三分,徐绍寒放在书房电话响起,见安隅未回应,这人拧眉,脸面上担忧尽显,但手机铃声大作,怕是邓易池的电话。
往书房去,伸手接起电话,那侧,周让急切的嗓音在那侧猛然响起:“老板,安律师呢?”
“在家,怎么了?”
“安律师割腕自杀了,她都发到社交网络里了。”
哐当、徐绍寒来不及挂电话,随手将手机扔掉,狂奔往浴室而去。
2008年十一月26日,徐绍寒踹开卫生间门,入目的是满浴缸的猩红,安隅躺在血水中,眼帘微阖,寡白的面色给人一种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
这日清晨,徐绍寒近乎心痛到癫狂。
安隅清晨在卫生间割腕自杀,且还发了博客,配文:【一入豪门深似海】
就这短短的七个字足以令人浮想连篇,短短半小时,满城风雨。
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时无须你去带动什么,只要坐等结果就好了。
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何为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安隅这招以命去搏,实在是高超,占领主权便等于得到了一切。
饶是徐启政再堤防,也没想到安隅会不要命。
他妄以为控住安南便等于控住了一切,便能将安隅控与掌心,多想,实在是多想。
既然斗智斗勇,必须全力以赴,
她何时输过?
满城风雨,席卷而来。
砸到徐启政跟前时,这人气的砸了书房。
一入豪门深似海,这是在暗指什么?
暗指他徐家是狼窝虎穴,暗指他徐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波涛汹涌。
再压,也晚了。
清晨,徐黛站在厨房做早餐,只听自家先生在浴室撕心裂肺的痛喊自家太太的名字。
她心中焦急,担忧出事,便跟去看了看,哪曾想,入眼的是自家先生伸手将徐太太从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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