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规则之道与巫术之间的碰撞。
廉迁的巫术造诣，已经强大到了可以改变圣界和源术的地步。
当姜城再次催动源术时，他的圣界边缘突地凭空出现了一处溃烂。
那溃烂的边缘，就像是真正的血肉一般，竟然不断流下浓稠的汁液，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姜城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圣界衰弱过程，那并非幻象。
这让他觉得无比诡异。
巫术他只接触过一些皮毛，着实没想到，修到高深时，竟能凭空将并非实体的圣界强行变成这个样子。
完全不讲道理啊。
他操纵着圣界不断变幻，时而成刀，时而成水，时而成雾……
然而无论怎样变化，都无法阻止圣界溃烂的蔓延。
而他第二次打出去的一百重源术，也再次被对方的骨杖挡了下来。
虽然对方的骨杖再次受创，但他的魂力也同样消耗了将近一半。
这样继续下去，他还真不一定能赢。
要知道，姜城的道是比普通圣尊强五倍以上的。
“这个战斗力，简直超出了圣尊的界限啊。”
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巫族的境界划分和仙族不同。
虽然廉迁也修炼了仙力，但并不能将他当成圣尊级别的战力来看待。
城哥有点纳闷。
对方给他的感觉，甚至要比幽族更难对付。
毕竟后者只需要天之力一出，就立刻不行了。
而现在他都已经用出了天之力，对廉迁却仅仅只起到了一些干扰作用，并不足以决定胜负。
这种情况下，巫族怎么会处在幽族的下游？
“你仅此而已吗？”
占据了上风，廉迁放下了心来，甚至有余暇来施放嘲讽技能。
他一心想要掌控整个巫族，对他来说，姜城这个大先知本就是眼中钉。
“就你这实力，也配称为大先知？”
“普通祭司都勉强！”
“巫术都不会，你有什么资格……”
嘴上这么说这，实际上他是很震惊的。
施展针对圣界的巫术，他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按道理，姜城的圣界应该早就全部溃散崩解了才对。
但现在，城哥的圣界居然只坏了十分之一，另外十分之九仍然完好。
此战如此一直僵持下去，其实他反而会率先撑不住。
只是，姜城并不知情而已。
他已经在考虑着是不是要开启‘多重视野’了。
巫术本质上就是看穿天地表象，引动一条条特殊的丝线和节点，改变天地本质，进而达成特殊的效果。
《最初进化》
而多重视野，能看穿所有的丝线轨迹。
等等！
不修道，直接改变天地。
这不也是天族和幽族的特征么？
他果断施展《太上化道》，直接影响周边天地。
下一刹那，对方的巫术被凭空打断，圣界的溃烂过程果然停了下来。
城哥差点恨不得锤死自己，这么简单，自己居然没早点发现。
刚才还哼哧哼哧的施展代价极大的源术。
没办法，《太上化道》面对其他圣尊时，效果很微弱，他一开始就没考虑过。
“你干了什么？”廉迁大惊失色，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巫术被打断，他自己反而遭到了反噬。
他的双臂凭空出现伤口，并且迅速溃烂，冒出了一缕缕的黑烟。
姜城终于明白，为什么巫族会处在幽族的下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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