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百三十八章 《板》《荡》_逆水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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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位是一唱一和,但文武百官,无论立场是崇佛还是反佛,都无法心生鄙夷:天子可是摆开堂堂之阵,对梁武帝之得失进行分析。

  并不是一味地将责任推到崇佛上,而是从一个国君的“本份”切入。

  一国之君,可以有自己的爱好,崇佛也好,崇道也罢,只要以文武治国,不荒废政务,其实都没关系。

  但是,若不务正业,成日里想着出家,大规模兴建佛寺、剃度僧尼,以至于影响国力,那就是不务正业,搞出祸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乱世中君王都活活饿死了,寻常百姓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按照二刘以《板》、《荡》为例的解释,梁武帝不得善终、梁国百姓家破人亡,最大的原因,是梁武帝身为君王却“不务正业”。

  至于佞佛,确实削弱了梁国国力,但不是直接原因。

  二刘的说法倒也简单:佛教不是治国之道,也配挨骂?

  为何梁国会有太清之难?

  一,因为臣不忠。

  都督京师诸军事的萧正德,打开建康城门引狼入室;勤王军主帅柳仲礼,坐拥数十万兵马,却在建康外围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叛军围台城,无动于衷。

  又有大量梁国文武投靠侯景,是助纣为虐。

  二,因为子孙不孝。

  父亲、祖父被困台城,梁国皇子、皇孙们表现各异,有人想要勤王救驾,但更多的人却拥兵不动,想要渔翁得利:借叛军之手害死父亲(祖父)、太子,自己好有机会继承大统。

  三,因为兄弟不悌。

  国难当头,梁国宗室不思御敌,反倒兄弟阋墙,相互攻伐,视手足如寇仇。

  以上三条,但凡梁国宗室、官员做好一条,纵然佞佛导致国力衰退,又能有侯景什么事?

  萧正德不开建康城门,侯景叛军急切间攻不破建康,就只能流窜别处,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柳仲礼若不是作壁上观,侯景叛军又如何能够从容围困台城数月,以至于最后得手?

  若梁国宗室齐心协力,果断合兵驰援建康,心中有鬼的柳仲礼面对宗室诸王,敢对建康作壁上观?

  勤王兵马四面合围,侯景叛军不要说围城,就连自保都难。

  臣不忠、子孙不孝、兄弟不悌,太清之难的发生,和佞不佞佛有什么直接关系?

  实际上,梁武帝的“失”,在《板》、《荡》二文里就能找到“影子”。

  二刘的总结,让大帐内气氛为之一变,数月来为“护教”多方奔走的萧瑀,对两位授业恩师的“仗义执言”几乎要喜极而泣。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令他厌恶至极的身影又跳出来了。

  太史丞傅奕作为史官,当然有资格在此时参与讲经论史,此刻,针对二刘的总结,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

  他认为,梁国君臣、宗室在太清之难的表现是臣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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