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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业心念动弹，催动黑色灵力渐渐涌出丹田。
咔咔！
黑色灵力所过之处，冰峰迅猛崩溃。
大约十来息后。
他体表绽放一层幽芒，体表冰层一层层崩溃。
彻骨寒意袭来，尽数被幽芒阻挡在外。
秦业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这里面，还真的是恐怖啊。”
秦业深吸了一口气，在黑色灵力防护下，一点点催动气血来舒缓僵硬的躯体。
足足半刻钟。
他才勉强适应身体。
“现在黑色灵力大涨，先天灵力的恐怖，足够让我对付灵极境中期乃至后期。”
看着丹田内一大团黑色灵力，秦业面露笑容。
收获巨大。
不过很快，他眉头微皱。
“这废土，到底是对灵修有什么样的改变？”
“按理说，任何两种不同的灵力在丹田内都会排斥，就算不排斥，也需要两种平衡。”
“但我自身的灵力明显远远比不上黑色灵力，却还相安无事。”
“难道仅仅是让这黑色灵力当作一种杀手锏来使用吗？”
这个疑惑，在他第一次发现黑色灵力时就产生过，现在再一次放大。
随着修为的加深，这个问题就必须正视。
将来突破丹境，这黑色灵力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直到现在，他突然发觉，在他眼中废土依旧是那般的神秘。
他所得到的或许仅仅是其中一丁点东西。
半晌，秦业揉了揉太阳穴。
以他主宰的见识都完全想不通和无法猜测。
或许得随着修为的提升才能一步步揭开吧。
叹了口气，他目光看向眼前的通道。
通道依旧是顺流而下。
缓缓走到通道边缘，他面色微变。
一种恐怖的直觉，让他心头发颤。
最深处的东西，恐怖到让他望而却步。
“总算明白大荒为何没有外界之人了。”秦业突然暗道。
洞窟里的那些冰雕，就是证明。
他猜测，这些人恐怕就是在遥远之时从外界来到此地的灵修。
玄境，至少是玄境，甚至恐怕还有主宰。
但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大荒。
跨界，需要巨大的代价才能跨越界壁，来到这里更是九死一生。
渐渐的，外界之人即便知道这里有着众多的古迹存在，却也不敢再来。
收获远远无法与付出的代价堪比。
秦业缓缓转身。
最深处，他压根没有那个想法。
即便有着黑色灵力，也远远不足够让他踏入其中。
面对巨大的古老遗迹，却不能踏入。
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不过他心态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与死亡相比，该舍就要舍。
懂得越多，走的越高，就越会懂得取舍，尤其是在死亡面前。
所谓的生死历练，那也仅仅是在足够承受的生死危机之中，而不是明知必死之局，还要毅然前往。
那样，是白痴。
当然，秦业也不否认有一些运气逆天之人，哪怕是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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