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1回 一寸心灰两地相思 若许空楼几处悲秋 下_孽海情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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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是太过了。无论何人所为,俨然栽赃陷害之势,本宫非插手不可。”原来这赵漭得欣妃相助,自请戍守绥西,皇帝便是见着了令牌,也是不了了之,又念及慎夫人,只命赵漭年后出京,以略尽孝道。而次日,李祥斋传旨六宫,庄妃滑胎一事,皇帝亦特令欣妃彻查,并赐协理之权。如此一来,却教赵澄的连环计一时没了力道。兼之此番京中大动,赵洌封王,赵涵归朝,赵沛也自冰州赶来,这数十日之间,竟是多方掣肘,教赵澄的监国大权明里暗里分了大半。赵澄功亏一篑,唯有按兵不动,从长计议,宫内宫外方有了片刻安宁。因说安梅照的病是一日重似一日,不过十余日,竟是饭也吃不下了,每日只吃些清水和汤药,阿月和秋穗两个衣不解带在榻边侍奉,秦瘦筠也指了磬灵和风软两个过去。皇帝自然时常探望,欲解他心结,只是一来怕他劳神,二来更怕他恼,也不忍相见。这日深夜,皇帝等沈馥歇下了,便在书房读诗。忽然听阿月来请,猛然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等备辇便忙忙自去了。一路寒花寂寂,冷月无声,虽秋光将尽,却挟肃杀之意,直教皇帝大感奇诡。宫内空无一人,唯有月影朦胧,疏影横斜,忽觉一股清气拂鼻,却是梅花。皇帝不觉一奇,驻足瞧了竟真瞧见两三个骨朵,又听阿月道:“先生在书房等着。”皇帝一听,心内狂跳,不觉走了两步,已打了帘子进去。安梅照盘腿坐在窗边一面烹茶,一面读书。他头上戴了荷叶巾,身上穿着半旧的衫子,披了件青莲色瑞草云鹤纹锦面太平貂里的鹤氅,见人进来,微招了手请他来坐。皇帝举了灯在他脸上细细瞧了一番,但见他气色竟好,愈发的清俊峭拔,又瞧见他右边眉峰上的一道浅白的凹疤,却是当年山里头二人过招时留下了,倒看得他有些发怔。安梅照笑起来,看着皇帝道:“站着作甚?也不嫌那灯晃得眼睛疼。”说着把书放了,却是一部《桐君录》。皇帝赧然告罪,忙放了灯坐下,又问他吃药吃饭。安梅照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眼底却是笑得促狭。皇帝见他这般倒摸了摸鼻子,讪然道:“你倒肯见我。”安梅照盛了茶给他,反问道:“你是谁?何以见不得?”眸光清亮坦荡,竟有松风柏影。恍惚间,皇帝竟觉空山鸟语,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安梅照凝眸远眺,如见幽谷深山,竟道:“夜色甚美,吹箫与你听。”便将墙上挂的箫取了下来。皇帝暗奇他转了性,又想定是冰释前嫌之意,便觉受宠若惊,忙忙正襟聆听,半个响儿也不要漏下。一时声起,须臾便见户外三两鹤翩翩来驻,于那横斜疏影之中舒翼鸣舞。但闻箫中时而湍急如瀑,崖悬碧涧,飞堕如暴雨震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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