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能是认为张守仁是在邀买人心,有的是一脸的无所谓,事不关已,毫不操心,也有少数人,面色凝重,感觉心思沉重。
人群之中,方孔昭也是在自己的亲信幕僚和亲兵们的簇拥之下,匆忙赶来。
杨嗣昌弹劾于他,锦衣卫旗校早就赶赴襄阳,但杨嗣昌没有立刻叫旗校开读,而是叫旗校暂缓开读,留待在谷城召开军事会议之时,由他下令,当众开读圣旨,将方孔昭剥夺官职,当众押走。
一个巡抚,由他断然处置,这样对普通文武官员的震慑来说,当是会收有奇效。
当然,这些想法方孔昭自己不可能知道,最少在此时来说,他没料到自己在任巡抚之后,屡次击败农民军,多次率部与流贼交战,屡有斩获,而且是东林名臣,资格很老,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功劳,皇帝会如对熊文灿那样,毫不留情的将他免职逮捕。
在此时,他看到浮山军人赈济饥民,而湖广勋阳一带流传着张守仁爱民如子的好名声,为众人所传颂,甚至不少人家替张守仁立长生牌位。
“僭越之至,如非杨文弱护他,纵有大功,亦当弹劾!”
方孔昭是清名在外的老官僚,有能力,也就更自信和刚愎。此时路过长街,眼见张世强等往饥民多处去了,没过一会,赞颂之声大起,甚至还有万岁之声,当下虽隐忍不发,但脸上神色十分难看。
到了行馆住下,气犹未消。
但一时他顾不得这些,勋阳和湖广兵马将帅,来者甚众,武将多是先拜张守仁,文官则多半先来拜会他这个巡抚。
“众位大人有礼,恕我不能一一回拜,新年时节,大家一起吃碗茶吧。”
方家也是江南世家大族,但方孔昭为官还算清廉,拜会他的官员有好几十,每人面前一碗清茶,一张几案上放一碟零食,这就算是上等的招待了。
“督师辅臣大人,不知道何时到?”
“听说是初六一早晨到。”
“哦,这么说,也是要去替张征虏庆贺小儿满月了。”
“嘿嘿,若无此名,怕也不好以内阁大学士之尊,驾临一个副总兵的家宴啊。”
“唉,这实在不成体统。”
“下官反正是不去的……下官是奉朝命守牧竹溪,可不是阁老的家仆,况且,也没有强迫文武私下结交的道理。”
“上宪叫来参加军议,下官不能不来,不过一个副总镇的宴席,下官倒也真的不会去捧这个场,以致有辱斯文!”
“嗯,老兄所言极是,弟亦是绝计不去。”
文官之中,不乏脾气又臭又硬的存在,赶到方孔昭这里来的,当是文官中脾气最硬最臭的一群了。
众人这么说,方孔昭也就是笑着听听罢了。
酒席他当然不会去,张守仁不为东林和复社所喜,名声不佳,如今又是风头浪尖上,杨嗣昌的举措虽然是大部份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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