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这东西,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但好好的两个人,干嘛要分开打伞啊?
进宝递了伞,道:“主子,马车在门口了。”
薛晏点了点头,进宝又飞快退了回去。
“一会先送你回家。”薛晏打开伞撑在君怀琅的头顶,说道。
君怀琅说:“我还有事要办。”
今日这贼首是他见过的,既然这人那日管过修路,今天又在此聚众害人,那么想必他与堤坝垮塌,也有关联。
即便不是他做的,能第一时间赶到,也一定知悉内情。
况且,这堤坝说塌就塌,就连和前世的时间都不一样。天气不能变,但是人能变,这堤坝塌陷,一定有人从中动手。
他要找出证据和痕迹。
薛晏问道:“还有什么事?”
君怀琅如实道:“堤坝塌陷事有蹊跷,我要去审一审为首的那个人。”
薛晏不假思索:“我来审。”
君怀琅声音不大,却极其坚定:“不行,有一些东西,我一定要亲自问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问道:“城北都淹了么?”
薛晏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君怀琅说:“审问之前,我要先去一趟河堤。”
薛晏顿时皱起了眉头。
“坝都塌了,你还要去?”
君怀琅道:“不会全部都塌。堤坝建得高,不会被水淹没,更何况此番垮塌十有八九是人为,其余地方都是坚固的。此时去,是要取证,若堤坝再被冲刷几天,怕会有所侵蚀,致使证据损坏。”
他需要第一时间确定证据,以此取得那贼首的供状。毕竟石制的证据在河水冲刷之下留存不了太久,但供状却能。
却听薛晏说:“既然觉得是人为,就不用去查了。有没有证据都不要紧,审就行了。”
君怀琅眉心凝起:“这怎么行?要将案件的记录呈送给陛下,定然要将实证写入,仅凭猜测,自然是不行的。”
薛晏却说:“你淋雨了。”
君怀琅不解。
就听薛晏接着说:“会发烧的。而且堤坝那边不安全,不许去。”
——
君怀琅还是成功地去了城北河堤。
但是作为交换,他必须要回府中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袍,再由薛晏跟着,一同前去。
君怀琅是不想的,但薛晏却同他僵持着不走。
君怀琅向来抵挡不了薛晏的耍赖,最后只好妥协,与他一起乘车,从没有被淹没的西城门出发,从未被水淹处上河堤,一路往东行。
一路上,周遭已经有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抱着抢救出来的行李,携着老幼,躲在路边的房檐下。
周遭的大雨中,能听见哀戚的哭声。
与流民逃亡的方向相反的,已经有成队的官兵往北行去,想来是沈知府派来赈灾救人的。堤坝垮塌得突然,不少百姓根本来不及逃出,如今看来,伤亡并不会小。
君怀琅放在膝头的手逐渐攥紧了。
他们要动手倾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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