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三人此刻心里想的都是一个问题,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鸿娘子认识的人,其实就是这个兵?而并非是彭副将?
“咳咳。”崔忠三人听着正前方坐着的那位副将,轻声咳嗽,然后,接了信的这个兵赶紧的就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彭铣拿了信,迅速的看过,微微皱眉:“去查查看,这聂清送到哪个营了?“
“头,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聂清应该是送到先锋营去了。”应海立马回应道。“要不要属下先过去看看?”
彭铣沉默片刻站起身道:“你招待他们一下,那边我亲自去看看。”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头,你晚饭还可没用呢。”应海看着头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待看不见头的身影才看向崔忠等人笑道:“晚饭还没用呢吧,走,带你们去吃酒.”
崔忠想说不用,信送到了就好,但是对方似乎也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也只能在后面跟着走了。
再说彭铣走出自己的营帐,带了几个手下直奔前锋营而去。
先锋营,顾名思义,两军开战的时候,是要冲在前面的。但先锋营内部,走在最前面,趟陷阱试探敌人是否有埋伏的人,则是各地发配来的罪犯,又或是各营里犯了大错的兵将。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后,同帐篷的兵笑着喊他赶紧洗漱,出操,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娘亲和妹妹真的被害死了,那他活着也没有盼头,但,就算是死,也要拽着害了自己和妹妹的人一起下地狱。
没人在意他是什么原因被发配来的,是不是被冤枉的。
聂清一个踉跄,跟着一个小兵往马厩走去。
忽然,手下来禀,大将军身边的得力副将彭铣来了。
先锋营的营卫乔庚正在自己营帐内喝着小酒,想着今晚借着巡防的借口,去街上刘寡妇家。
聂清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才不管对方走了什么门路呢,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得罪这个人的。
军营出操早练,虽然也辛苦,却跟在先锋营做的那些事的感觉完全不同。
洗好后,给还准备了干净的军袍。
不但如此,伙房还给他送来热乎的饭菜,虽然就是最最寻常的杂粮馍馍,还有最最寻常的炖萝卜,但是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新鲜做的。
乔庚也是个人精,闻听此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估计是聂清的家人,走了门路托关系,找了这彭副将照拂的。
身边的随从一听,立马上前在他耳畔低语,是有这么个人。
“他怎么会来这边?”乔庚很是疑惑,因为跟那位就不曾有过交集。
官差押送这一路,都不曾虐待,一进这军营后,仿佛进了地狱一般。
“有什么吩咐让底下人过来知会一声也就是了,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乔庚谄笑着道。
此时的聂清正饥肠辘辘的清理着茅厕,令人作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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