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死在封地上,产后血崩而亡。”孤鹜回道。
她揉着鬓间,疲倦之意露于面上,若竹担心她的身体,贴心地问她可要去休息片刻。
元乔未曾应允,令人去召陈砚,询问各府的动静。
陈砚匆忙而至,在殿内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开,天色都已漆黑,元莞照旧带着书而来,看了她一眼,本想问她:“你听书吗?”
可见到元乔虚弱疲惫,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又带着书要离开。
“元莞。”元乔出声唤住她,等她回身才道:“我想听书。”
病中的人极易疲倦,元乔面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倦怠,元莞非是不识好歹、不懂眼色的人,“你很累,明日读给你听。”
“就今日,读完你也早些回府。”元乔抿唇一笑,那股笑意更加虚弱,看得元莞眼皮一颤,想而未想就道:“何苦作践自己。”
她似又要说不好的话了。
元乔着实累,可又想将人留在,留在眼前多待片刻,看见元莞才感觉自己所做的都是值得的。她淡然回道:“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我困了,明日给你读。”元莞不搭理她,这副模样被若竹见到,以为她又欺负这位‘好欺’的陛下。
她要走,急得元乔顾不得其他,伸手就拉着她,语气缓和央求:“元莞,我就想今日听。”
元乔今日很奇怪,就像一孩童,粘着她不放了。元莞叹息,当真做不到直接离开,半晌后才默然坐回去,道:“就读一篇。”
“嗯。”元乔笑了笑,拧了拧眉心,脸色在灯火下苍白得近乎可怕,好似全身血液都被抽干净了,剩下的只有皮囊和□□。
元莞捧起书时,不忘看她一眼,匆匆将一篇读完,而后唤若竹:“去请太医。”
元乔诧异,她又道:“你这副模样,像被我欺负了一般。可明明是你欺负我,以一坛酒将我困在这里。”
“我何尝不将自己也困在这里。”元乔落寞一笑,她总不想让元莞看到她的不堪,甚至害怕她再次说出那些恶言。
那些话听来,疼得她几乎想要逃离,甚至后悔答应先帝照看着朝廷,如若没有他的嘱咐,她何必再管这些。
她非圣人,总会自私的。
可她的七情六欲,好像也是个错误,不应该有。
想着想着,她又扬首去看元莞,眼前闪过阵阵晕眩,她有些困倦,不愿在元莞面前示弱,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方才焦急地留人,几句话又开始赶人,元莞被她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当下不满,狠狠地剜了一眼后,大步离去。
人跨过门槛后,元乔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她困倦下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之际,感觉周身舒服很多,坐起身来,伤口也不疼了,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廊下站着一人,背影有些熟悉。她等着那人回身,待见到相貌后,惊喜地出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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