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他回首看了一眼元乔,将那份叹息又按回肚子里。这位新帝的心思,叫人实在看不懂,废帝又不动元莞,将人禁在福宁殿,置御史谏议而不顾,真不知如何想的。
方下过一场雪,重檐上的雪积得厚了,远远看去,冰天雪地。
君臣说过几句后,周大人领着垂头丧气的永安侯回府去了,孤鹜在侧看得清楚,永安侯一直忍着,只怕出殿就要哭起来。
孤鹜是元莞的人,依旧留在垂拱殿,就连孤鹜自己都不明白元乔为何不杀他。但自那日后,他曾去过福宁殿求见元莞,元莞始终不肯见他,落霞言语间晦深莫测,想来元莞不是不见,而是不愿给他招来麻烦。
“陛下容禀,小儿重情,但婚姻乃是大事,不可儿戏,臣带回去好生管教,定不叫她再生妄想。”
今年除夕宴皇帝免了,赏赐年礼后,各府自己过。
苏英面色不好,孤鹜则道:“问过了,那位不肯。”
静默无声。元乔并非健谈之人,魏国长公主也无意说话,两人静静坐着,直到两盏茶后,魏国长公主才道:“再过不久就是先帝的忌日了。”
除夕这日魏国长公主入宫了,元乔亲自去迎,出殿就见老人家踏寒蹒跚而来,她将人请入殿,吩咐人去办茶。
魏国长公主在废帝之后就病了一场,元乔令太医去看,赏了许多珍贵补品,再见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孤鹜道:“臣未曾见到她,落霞传话,道是不去的。”
如此一来,周暨知晓自己毫无机会了,呆呆地跪坐在殿内,不由心存怨恨,陛下此举实在可恨。她早就开府自居,是一府主人,竟还将她当作一孩子。
眼下仅二人,落霞瞪着他,吐他一口水,不屑道:“与我们有何关系。”
孤鹜被她怨怼,不由凑到她身边,低声道:“趁着陛下愧疚,你让她服软,届时出宫而去,也是可以的。”
“出宫?你脑袋坏了,你见过哪个废帝出宫的?你跟着她,莫要同我说话。”落霞生气,一手将他推开,三两步就走进殿,守在元莞身边。
孤鹜被推得脑袋发晕,捂好帽子,就见殿内的人一坐一站,都不说话。
元乔一路走来,略有些冷,走到炭盆处烘火,元莞不理会,将窗花都收好,匣子里装了很多。元乔一眼就看到了,欲多看一眼,元莞就关严实了,张口赶她走:“时辰不早,该休息了。”
元乔不动,手置于火上,烫得滚热,她笑了笑,找话题开口:“你怎地不去魏国公主府?”
“去与不去,无甚意思,不过看到旁人欢喜罢了,你走不走?”元莞不耐,将匣子置于一旁,走到殿门处,示意她快些离开。
“不走,我才刚来。”元乔耐心好,反去拨弄元莞的匣子,元莞三两步走回去,夺了过来,不悦道:“陛下日理万机,莫要浪
请收藏:https://m.bqg92.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