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每天勤学苦练后的进步，对你们来说……
就无有所得吗？”
石川信轻声开解。
对于三小只心态问题，他清楚得很。
他这么大岁数，什么没经历过？
这种被同龄人碾压，连对方背影都看不到的差距，令人绝望的同时，心底滋生出来的挫败感，才是止步修行的魔障。
他当然也经历过。
什么时代没有惊才绝艳的家伙，难道因为对方足够优秀，自己就彻底自暴自弃了不成？
他说出此言是开解的同时，亦是劝诫。
人跟人比是没有结果的，只有跟自己比，才能清楚认识自身。
三小只闻言心中稍定，虽然挫败感依然存在，可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接着，就开始认真对待此次战斗。
这次战斗的珍贵不必多提，毕竟……
和平年代，可没什么机会让他们接触……真正的厮杀。
一有纳森卫倾力守护，二有鱼龙会适时参战，三有那个怎么也杀不败的柳三燮砍瓜切菜般地屠戮比壑方成员。
于是乎，在重重压力下，比壑方本来就没剩什么精锐的部队，在过了一刻钟后，已然是节节败退。
比壑忍头领举目一望，尸陈满地，血流成河。
被这满眼的红充斥眼眶，他心如刀绞，难过得不能自已。
没了，都没了。
不管他再怎么不想承认，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欺骗自己。
比壑忍覆灭在即！
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准备东山再起，可到头来……原来只是一场空而已。
嗤！
又是一颗人头飞落，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后，怒睁着的双眼死死钉在自己面旁，就算死，脸上也满是狂热。
头领心如死灰，呛啷一声，丢掉手中长剑，跪倒在地，捧着那颗脑袋，低着头，半天也没动静。
厮杀声在渐渐减弱，又是一刻钟后，在最后一声短促的惨叫声后，周围终于再也没了声音。
嗒！
一截雪亮刀锋搭在头领肩头，锋锐感透皮而入，激得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高大阴影将他整个罩住，没留下一丝缝隙。
“真是出人意料，连逃都不逃吗？”
柳三燮挑着眉，看了地上这家伙一眼。
“逃什么？我们已经逃得够久了……”
头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柳三燮点点头，扫了眼周边，只见除了己方人员，再也没了其他活物后，也不废话，就要一刀横斩，彻底结果了他时……
“最后，我能问个问题吗？”
临死之际，头领终于抬起了头，望着柳三燮，满脸恳求。
“说。”
“妖刀……你为什么没被妖刀影响？”
打了这么久，头领当然能看得出来。
柳三燮就算确实在使用妖刀作战，可明显是按本心来战斗的，绝非是妖刀控制。
可是……
这是自妖刀存在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他……是怎么做到的？
柳三燮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就摇了摇头。
他俯身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
“因为它……被我吃了……”
噗嗤！
刀捅入心，将其心脏绞碎的同时，透皮而出，在其身后还露出一小截。
头领瞳孔收缩，用尽最后力气想说点什么，可嗫喏两声，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扑通！
尸体倒地，比壑忍的最后一人……
比壑忍……
彻底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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