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主任同志很忙，直到天亮，直到王成顶着红红的眼睛正在吃早餐时，主任同志的秘书打电话过来了。
“王主任，首长安排今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在海里接见你们，请提前把你们的车号、随行人数发给我。”
“好嘞，谢谢您。”王成挂断电话，旁边的孙书记就问：“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去海里是吧？好的！”
孙书记让郝伟去安排车子了。
吃过饭，小郗同志红着眼圈过来了：“叔叔好，我先回学校了哈。”
“我也得说一句了，要节制啊，小伙子，身体要紧，要细水长流，别把身体掏空呐！”王成第一次如此语重心长地以长辈身份告诫小郗。
“叔叔，我知道的，我估摸着等我读完博士，会成为帝都选调生，到时候一定来叔叔您那挂职，那我算一算哈，那会您可能都已经搞副省了吧？哈哈哈。”小郗说完拉着女朋友跑了。
留下一脸无奈的王成看着他们奔跑的方向摇头。
他本以为这是一句小孩子之间的戏言。
…
十一点，从海里出来，直奔机场，下午要在省里开一个会。
那件事在网上已经发酵得很厉害了，安昌市网信办就感觉到很奇怪，怎么总是删不完？而且呈点状扩散了。
到了省里，来不及吃饭，孙书记立即召开了一个书记专项会。
“同志们，我这两天都在帝都对接工作，突然发现我们道南又出名了，自从互联网短视频兴起，咱道南可谓是一马当先，三天两头出问题，动不动整点新闻来找刺激，动不动给我一个意外之喜。”孙书记铁青着脸，语气沉重地说。
会议桌前一些领导面无表情地坐着。
“茅台酒、好烟，这些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些反腐利器了，我就想问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的频繁出现？我在想，我们的有些国企领导是怎么了？”
孙书记越说越激动，那感觉还真像是偶然知道这件事而发怒。
张海明和王成是肯定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王成心里暗自感慨：孙书记这演技绝了，太牛了！
孙书记说完，参会的其他个别常委们也发表了一些看法，不过无非是表示愤慨，轮到张海明时，他慢悠悠地来了一件“猛料”。
“我听说一件事哈，有人说我们某省属投资集团权力比一般的市委书记都大，一年滚动资金几百亿，谁想要点钱、要点投资那都得请吃饭啊！都得服服帖帖地陪着啊！据说、我说据说啊，该企业董事长和总经理去地方游玩，地市一二把手肯定会亲自陪同，至少会吃一顿饭。”
张海明说到这，清了清嗓子，和孙书记对视了一眼，随后说：“现在是有钱的单位牛，管钱的单位牛，但如果万一牵扯到权力的制约方面的事儿，那可能问题就大了，缺乏监管、又有权力，那就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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