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六七品的年轻官员,多出自谢家。而陆家则手握一支劲旅,至今还迟迟不肯交出来。一文一武,一旧一新,两大门阀在东齐正上演了剧烈的争斗。
如今秦国有异动,一场战争在所难免。不仅东齐,就连他自己的离国,也将会迎来一次政权的动荡。
“陛下,”内侍在外间通报,“医署医官谢氏求见。”
来得正好!
“进来吧。”宇文弈挥手让臣工退下。
珠帘掀开,年轻女子低头顺目地走了进来。她身上还穿着蓝裙白巾的医女服,宽大的衣裙更衬得她有些削瘦。乌黑的头发高盘,插着两支金簪。浑身上下,便再无其他的修饰了。
宇文弈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裙摆轻摇,时不时露出青帮白面的布鞋。虽然是下跪磕头,可是腰杆始终是笔直的。若这女子不是实在不知畏惧,那就是她生而高贵,骨子里就没有那股奴性。
谢怀珉,你到底什么来历?
谢怀珉满脑子心事,不知道宇文弈的复杂心思。她这次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开门见山,把药膏程上,然后将事情原委说了个清清楚楚。
宇文弈是个明白人。他听谢怀珉说了个开头,就隐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直等到谢怀珉提到西秦商人时,他的脸色才微微变了变,眯起了眼。
大内总管随侍在旁边,把皇帝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作为将皇帝从小服侍到大的内监,他最了解宇文弈的每个表情。
他的这个表情,只意味着一见事。便是,他发怒了。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寂静的午夜,一队手执火把的官兵撞开了医署的大门。看门的老头方来得及披上外衣迎接出来,就被一他推到一边。
医署所有的房门都被打开,睡梦中的学生和杂役全都被叫了出来,集中站在庭院里。等不及打开库房的大门,官兵就破门而入。
如意膏被一箱箱抬了出来,倾倒在中庭水池里。
医署的几位高官在被窝里接到信,这时也都匆匆赶来了。只是张医正一看到那些士兵正在朝水池里倾倒如意膏,便翻着白眼,一副要晕倒的架势。
“总……总兵大人,您这是……”
“陛下有令:如意膏毒害百姓,危及国民,立当就地销毁。”
总兵头子一挥手,士兵提着几大筐石灰粉走过来,哗啦地全部倒进了水池里。只见池中霎时水波翻滚,吞噬了药膏,冒出阵阵白烟。这情景还真有几分骇人。
一个小兵跑到上官身边,“大人,那两个西秦商贩跑了。属下们找到他们住处的时间,已经人去楼空,听客栈老板说,他们傍晚就退了房走了。”
“跑了?”总兵头子脸色大变,“给我去追!记得留活口!”
小兵得令,一溜烟跑走了。
“至于你,张大人。”总兵又是鄙夷又是怜悯地看了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张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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