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听到本来受雇于章氏的一干舵手水工全都被别家挖了去,章颌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个词语。
树倒猢狲散。
章颌明白,根源还在营海司。
持有牌照的一干海商必须供应五百舵手水工参与运粮,再加上还要为六七月的出海做准备,导致各家都在重金招募人手。
问题是,章家没了这些人,就算挤入了牌照,又如何再做海上生意?
这么想着想着,章颌嘴巴越长越大,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忽地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就晕了过去。
欺人太甚!
……
定海县城西北角的小院内。
陈宁过了晌午才从西城外返回,而且,再次‘偶遇’到了左相家的那位甘随。
这些日子,陈宁知道甘随摸清了他的住处,不过,他也让仆人悄悄去摸清了甘随的住处,双方算是达成了某种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默契?
呵!
回到小院,自家小厮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章颌章财主今日又在市舶司碰了壁,大概是气急,回到自家门口,直接晕了过去。
啧!
如此没气量的蠢才,合着该为自己所用。
已经在外随意吃过午饭,陈宁听完小厮汇报,又吩咐一番,便来到书房。
书案前坐下,陈宁拿起最近反复修改斟酌的一封信再次细细阅读了一遍,稍稍修改一番,便找过工具,开始雕刻一枚印章。
曾经见过的一枚私章,只有两个古体篆字:百室。
李善长,字百室。
……
甘随觉得自己该把陈宁杀掉。
这些日子,他明显感受到一直逗留定海的陈宁似乎在酝酿甚么,还可能与自己有关。
但他没有证据。
而且,那怕陈宁已是白身,到底曾经做过正三品中书参议,不可能真如那平头普通百姓一般。万一横死,难免生出枝节。因此,就算要杀,也不该他来动手,否则很可能牵连到左相。
不能杀,就只能保持距离。
早起后在城西盘桓了半日,晌午之后,甘随就来到城东。
招宝山下,近期建起了一座伤兵营。
左相稍口信过来,让甘随顺便主意一下那甚么堪称起死回生的青霉疗法。
甘随尝试过进入伤兵营,没能成功,只能在外围寻机打探。
到来不久,甘随就看到一群伤兵从码头边运到这里,随后,还有他也认识的戴三春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
这让甘随顿时提起了几分精神。
戴三春,正四品太医院同知,紧要在于,还是长久留在那人身边的一位医官。
耐心等了小半个时辰,甘随终于搭上一个出营采买的轻伤小兵,得知刚刚发生了甚么。
海军都督府接到渔民线报,岱山东边一百多里外的某个海岛上,最近从南边逃来了一伙海寇。
于是一群骄兵悍将抢着去剿。
甘随听完就觉得,这一群海寇实在不怎么聪明,消息也不灵通。
那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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