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是未曾洗刷掉其身上的煞气。
“你是何人？”
此刻的姜明似乎还有一丝的清醒，目光落在万宇身上。
“你的剑很强。”
“看来，你还蛮清醒的呢。”
万宇笑道：“贫道来此，是想与你论一论道。”
“顺便，看看蜀山千年出一人的姜明，剑法到底如何。”
“嗯。”
“请坐。”
虚幻的姜明从剑身之中走出，虚空盘坐，万宇一步上前。
注视着姜明：“什么是道？”
姜明天资非凡，不是不明白，而是陷入了魔障，李逍遥能帮助姜明入道。
更多的是因为其本身与姜明很像，在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更是看到了李逍遥身上的那一丝洒脱。
面对万宇的问道，姜明忽然沉默起来了。
“我不明白什么是道，但是我知道，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法守护，也就谈不上成不成道。”
“那你明白什么是爱情吗？”
万宇忽然问出这句话，姜明眼中隐隐一道黑气闪烁。
“醒来！”
蕴含道门真言的一句爆喝，姜明清醒了，万宇继续道：“你与女菀之间的爱情，你觉得坚定吗？”
“当然，女菀能为我死，我也能为她死。”
“情比金坚，这样的感情，你们是不明白的。”
姜明喃喃道：“师父当年错了，太过于执着人妖物种不可跨越了……”
万宇轻叹：“其实，你师父也没错，你也没错。”
“天下有正道便有邪道，有黑既有白，有光明便有黑暗。”
“便是阴阳也是如此，你能明白吗？”
“蜀山身为天下正道的典范，你师父要立下标杆给别人看，对待妖魔是如何的。”
“你身为蜀山大弟子，自然是身上有责任的，但是眼下呢？”
“你死了，你师父也死了，女菀也死了，蜀山还是正道典范，这就是你师父要的。”
万宇说着，伸指一点：“你看，这天下。”
“繁荣似锦，百姓安居乐业，便是边塞之地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你觉得你师父守护的是错的吗？”
“你再看，这是南诏，有拜月教，百姓名不聊生，正道不敌邪道，这天下是你想要的吗？”
“正邪从来都是相对的，光明笼罩之下，总有些角落是照射不到的地方。”
“所以你师父错了，也没错。”
“你呢，为了女菀，困守锁妖塔，更是屠戮蜀山弟子，你对女菀没错，但是对蜀山错了，对你师父错了。”
“你师父仙去了，眼下没有人能束缚你了，你为何还在锁妖塔？”
“这就说明你对女菀不真，人死，不是不能复生，便是不能，那也只是你还不够强。”
万宇顿了顿，目光带着几分追忆：“我曾听到两个人对自己说过这句话。”
“等你够强了，将我从时空长河之中拉出，追溯时光，那个时候我还在，你也还在……”
姜明目光越发的清明了，听到这句话，看向万宇。
“时空长河，真的在吗？”
万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是我。”
“其次，时空长河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十年前，有人逆塑时空，从十年之后，来到十年之前。”
“别人能做到，你为何做不到？”
“你是姜明，你是蜀山千年来第一人！”
“所以，女菀死不死的重要吗？”
“当你够强，便是女菀死了一百次，你都能从时空之中将其拉回来！”
说实在的，在其他的世界，万宇说这番话有点虚。
但是在这个世界，万宇丝毫都不虚，毕竟李逍遥干过，虽然是依靠女娲之力，但是重要吗？
总有一天，他会比女娲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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