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把车停下来，“章阿姨……”

　　“别说了！”章晓蕙打断他：“今天的事就算我还你前天帮我在章剑拳头下解围的，永远都不要再提起了！”

　　章晓蕙的意思就是两人之间一笔勾销，就此互不相欠。但是，章晓蕙脸上的哀戚神色让文龙还是放心不下，他结结巴巴地说：“章阿姨，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我……”

　　章晓蕙苦笑着摇头：“龙儿，我知道你是怎么了。不管是和苏文娟，还是和我，你都是在放纵自己。我们都是年纪可以当你妈妈的老女人了。别这样了，好不好？你现在还年轻，还在青春发育期，以学习为主，好好学习，将来找一个好姑娘恋爱、结婚，不好吗？”

　　今晚一开始，章晓蕙唠叨这些的时候，文龙觉得她虚伪。在被自己欺辱之后，章晓蕙再次说起，文龙才知道她是认真的。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扶着章晓蕙的胳膊，由衷地道歉：“章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我和老公结婚十八年，从来没想过会背叛他……”章晓蕙说不下去了，趴在前面大声抽泣起来。

　　文龙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在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过程中，文龙先后是姨妈白淑贞、温雅娴、潘慧茹、尹虹、苏文娟和章晓蕙等熟女，潜意识里他把所有女人特别是已婚成熟女人都弥补了自己的恋母情结。其实这些美妇大都是有着传统的家庭观念，就算她偷听自己和苏文娟办公室交欢的时候湿了内裤又怎样？那还不是因为自己强奸苏文娟太无耻了吗？

　　他无法再说什么，在小区门口把章晓蕙放下。章晓蕙的丝袜到处脱丝，只能光着大腿走到夜风里。四海市城郊外的晚上有几许凉意，章晓蕙一下车就缩了一下身子。她修长圆润的雪腿在夜色中显得很耀眼，匆匆的脚步下，高跟鞋发出脆响。

　　文龙一直看着章晓蕙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心情沉重地调头离开。他把车速降到很低，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心头回想着章晓蕙的话。这个女人或许怯弱，但是绝对聪明。她说得很对，唐雪梅的案子虽然翻案了，可是自己心底的阴影并未散去。如果是以自己之前那种骨子里的骄傲个性，他会这样肆意地和当上司的老女人乱搞吗？

　　想到苏文娟，文龙又是一阵烦躁。章晓蕙说得对，自己确实不能一直和苏文娟这样乱来。且不说苏文娟的丈夫是不是习惯了戴绿帽，就说局长李闻喜，他会长期被蒙在鼓里吗？纸包不住火，男女私情向来是坊间最热衷的话题，一旦自己和苏文娟这种不伦的关系传出去了，自己还有脸做人吗？人家会怎么看自己？面首？小白脸？男妓？

　　唉！事到如今，就算自己想结束这段畸情，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直接跟苏文娟说，我们年龄悬殊大、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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