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随便出玩。
扪心自问,永安侯对她很是厚待,但其中大部分原因出自谢三,她来的时日如此之短,莫非是对她的遭遇满怀怜惜才如此纵容?
乡间巷陌,水田纵横,夏风吹着碧绿的麦浪带来清香,她掀开车窗帘帐一角,只见蓝天白云,碧草连绵望不到天际,小童挑着细长的竹竿催赶鸡鸭,跟在身后的大狗闻到陌生人气息,从喉咙发出鸣叫。
“哪来的野狗,惊着了姑娘有你好看!”车夫抽出马鞭。
白栀看了羽客一眼,羽客领会后出声阻止:“出去是为散心,你这样一鞭下去见了血光,反倒惹了姑娘不开心。”
“小的知道了。”车夫收起鞭子,绕过他们。
入眼是一座房屋,四周砌了围墙,不待他们提醒,白栀已知到了。
车夫当即反过身去,不去看出来的人,羽客不由腹诽:这里还真是简陋,连避让的地方都没有。
庄子上看守的人没有收到消息,见到马车上下来两个貌美女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又有犯了错的主子被下放了?
出行时永安侯给了白栀一块令牌,凭此物可以替代路引,守城门的官兵自会让开。
既然官兵认得,说不定庄子上的人也认得。
果然,负责看守的郭嬷嬷看过令牌后,毕恭毕敬地将她请进来,殷勤地送来瓜果。
白栀若无其事地起身,略带好奇地观赏庄子。
郭嬷嬷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介绍这个是什么花,那个是什么水果。
庄子不大不小,逛了一刻钟时间,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这里的房门皆大开,唯有最里面的一间房门紧锁,白栀不由得放缓脚步,偏头去看那道门锁。
一个弯腰提水的丫鬟正路过,与她撞个正着,水桶打翻,井水泼湿她的鞋面。
郭嬷嬷骂骂咧咧道:“冒失鬼,也不看看来的贵人是谁,你那双招子生来是为了勾搭男人么?”
丫鬟啪嗒啪嗒掉眼泪。
纵使脸上染了灰尘,毕竟相处多日,白栀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谁,“暗香,你怎么在这?”
“白栀,”暗香随即改口,“二姑娘。”
原来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在杂役房么?”
暗香恭敬地垂头答道:“杂役房的管事说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在那边赖着也干不了什么活,还不如打发到庄子上去,起码也能种个花栽个树什么的。”
这话原本不假,暗香是从小侍奉谢郁离的二等奴婢,平时锦衣玉食的,洒扫之类的粗活可谓从未做过。只是现下见她提着桶水,脚下也不见什么泥污,农家六月正是忙活的时候,看她的样子却不像在种花栽树。
看出来对方的疑惑,暗香勉强一笑,“奴婢蠢笨,竟连花树都种不活,便自请去照顾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是谁不言而喻。
郭嬷嬷对于来的这位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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