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转身跑到苏眠身边,一头扑进她怀里,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小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苏眠心疼的一把将他抱紧,在他耳边轻轻的哄着,“别怕,老师在。”
钟一白一声不吭,将身子更紧的窝在她怀里,头也不敢抬。
苏眠见他这样,也不想在客厅继续待下去,就将他抱起来,抬脚上了楼去。
一路抱着钟一白直接去了她和钟南衾睡的卧室。
关上房门,她将他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之后,起身正准备离开,手被一只小手紧紧拽住。
她回头,对上钟一白还带着泪儿的大眼眸,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去拿毛巾,给你擦擦小脸。”
“我不要擦,”钟一白急声说,“你别走,我还要你抱着。”
苏眠心头一软,立马在他身边坐下来。
钟一白顺势窝进她怀里,小手紧紧的勾着她的脖子,生怕她会再离开。
能清晰感觉到他的不安,苏眠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开口,声音放得很柔很软,“不怕,没事了。”
钟一白只是摇头,一句话不说。
见他不想说话,苏眠也没再出声,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感觉有点不对劲,她低头一看,怀里的钟一白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秀眉皱了皱,苏眠想起曾经看过一本有关心理方面的书。
每个人在难过的时候,都会找方式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比如说喝酒,抽烟,吃很多东西,不停的干家务,还有就是用睡觉来缓解。
苏眠将钟一白抱到床上,轻轻地替他脱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
给他盖上被子之后,她没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睡着的钟一白,清澈的眸子里,都是对他的心疼。
摊上白忆安那样的母亲,钟一白是不幸的。
都说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但这剂药却无法治疗亲生母亲带给他的伤害。
这种伤害是一辈子的,无法治愈,只能渐渐淡去。
但钟一白又是幸运的。
幸运的是他在钟家长大,没了母亲的疼爱,还有钟家一大家子的人对他的守护和疼爱。
相信伤害过后,在一大家子人爱的呵护下,他也会很快坚强起来。
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之后,起来离开了房间。
很快,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煮好的鸡蛋。
她拿着鸡蛋,动作轻柔的给钟一白消淤去肿,一遍又一遍。
半个小时后,她才停了手上的动作,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钟南衾。
他坐在床边,眼睛看着睡着的钟一白,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也缓了几分。
听到卫生间这边的动静,他回头看过来。
苏眠对上他墨色的眸子,没说话,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钟南衾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走了?”苏眠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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