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细微的动作,像某种静悄悄的安抚。
他没办法劝说谢问寒不去仇恨,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
那些模糊的呢喃,最后变成了更阴暗的咒语。
“杀了他。”
“我杀了他。”
薛慈靠得近,听见谢问寒那极为小声的嘶哑音调。少咬着牙,齿间不断颤抖着,又不断重复句话。
“杀了他”、“杀”、“我会杀了他”。
带着伤的面容阴森可怕,略微扭曲。像他活了过,用的却恶魔的身躯。哪怕谢问寒只个小孩子,因为他无比阴森可怕的语气,听到的人恐怕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真的想杀了谢恩荣。
段时间的经历彻底改变了他,就算重新走在阳光下,也不再一个完整的属于人类的魂魄。
薛慈安静听着,雪白的手腕上淌下黏稠血液。他听谢问寒意识迷离间恨语慢慢低了下,才俯在他身边,认真说着:“他不值得。”
“不值得让你手染鲜血,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薛慈温和垂着眸:“他会堕落到应有的狱里。”
“而你重返人间。”
谢问寒渐渐不再发出声音。
等他解救下,警察抱着谢问寒往担架上放的时候,才发现他拽着薛慈的手怎么也拉不开。倒可以更用力一让他们分开,但谢问寒身上实在找不到一处好的皮肉下手,一拉就全血。
警察露出苦恼神色。
薛慈便只好说:“我和他一起去医院。”
他们在医疗车上,那位警官态度显温和欣赏许多,对薛慈说:“多亏你报警了,不然还揪不出个虐待犯。”
家庭为单位的虐待通常实施的很隐秘,谢家种财力背景就更如此。
报警人么小的少,也的确很离奇。
薛慈垂下眼,低低应了声。
“你们关系很好的朋友?”
“同学。”
“哈哈,”警官爽朗笑了一下,“那也一定关系很好的同学。”
薛慈没再说话。
谢问寒送入手术室抢救前,手终于和薛慈掰开了。而时,他居然意识又清醒过。
说清醒也不算清醒,就神智很模糊。那双眼睛暂时还不见东西,昏昏沉沉对上薛慈的脸,然后发出像野兽般挣扎嘶吼的声音,护士差没按住他。
“谢问寒。”薛慈喊他。
让原本还在挣动的少,动作幅度略微小了。
薛慈平静说,“等你好了后,把还没给我的那盒糖送给我。”
旁听的护士:“……”
你魔鬼吗,小孩可怜成样了还想着糖啊。护士讪讪想。
不过又了一下薛慈巨可爱的那张脸,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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