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刺,从她的嘴里飘出来又往我的耳朵里钻,直钻得我更心烦意乱暴怒如雷:“人渣,你就是个人渣!马小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我就问你你为什么不救她!把钱看得比人命还重要,你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我告诉你!”
我越吼越是大声,我自己的声音混合着马小妍妈的咒骂就像擂鼓般,或是砸痛了我,我的眼泪就像江南烟雨般无穷无尽漫下来,直把我劈头盖脑。
最后,是周唯分开了我和马小妍妈。
为数不多的,他对我特别温柔:“刘多安,你冷静点,这事交给我来弄。”
语气分外温和,周唯的执行力却是不容置疑,他强制般将我送到一旁的椅子上安抚我坐下,他再折返回去轻声与马小妍妈嘀咕着什么,不一会他竟顺利让马小妍妈签下了字。
拿到确认书,被我的反常整得一脸懵逼的护士缓和过来,她叮嘱一句保持肃静啥的,就往里面去了。
而我,从激昂中回过神来,我透过对面的乳白色玻璃挡板,看到了自己的披头散发,我再看着马小妍妈和大骏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来斜我,我回想刚刚那一幕,我窘迫不已对搞掂了一切回到我身边的周唯问:“我是不是特别失态?”
周唯的手覆在我的头顶上轻拍了一下:“还好,你古道热肠而已。”
顿了顿,周唯轻松的语调:“我问过了,急性阑尾炎是稀松平常的毛病,刘多安你别太紧张咯,马小妍没事哒。”
心里面却难受得要命,我鼻子酸到不行,我用力揉来揉去的好几圈,都没法把这酸意完全压住,我最终把脸埋下去,妄图将自己的落寞藏匿在掩饰之下。
不戳破我,却也没给我独自垂落的机会,周唯环着我的肩膀扣了扣:“喝点粥,怎么样?”
我咬着唇,半响:“不想吃。”
我是真的真的没有胃口了。
不好的记忆威力惊人,它横扫千军如卷席,我再也挥之不去,恶寒的感觉如影相随,我只想这会儿买瓶二锅头,放肆喝,然后放肆哭。
可我这会儿没有这个条件。
而我只能选择另外一种发泄方式。
站起来,我说:“我去洗个手。”
靠着这信手拈来的借口,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昏暗的洗手间内,我掏出手机拨了我妈黄芳的电话。
这个点,她或是完全睡沉了,她没接。
不死心,我又拨我哥刘多明的。
结果却仍然如故。
揣着无法宣泄的情绪和得不到回应的郁郁,我有些懒洋洋的回到了手术室门外。
马小妍妈和那个大骏还坐在那里,她或是忌惮着怕我会让马小妍丢工作还是咋的,她没敢再明目张胆与我对着干,不过她的眼神里却有些意味掩盖不住,她完全是把我当神经病那样。
对于她这类人,我自是深恶痛绝,我不愿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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