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爱他的太太,
他的灵魂回来牵引鼓舞他的太太,尽快从失去他的悲伤里走出来,并促使他的太太和未来的先生相爱的故事。
梁京说,就是这么个故事。
章郁云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怎么想起说这个了,还是配合她:“好心酸。”
“什么?”她提着自己的心。
“这人是不是有绿帽情结哦!”
“你认真点!”梁京气地跺脚。
“我在认真呀,圆圆,我要是死了,也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让我去撺掇,我干脆半夜鬼压床掐死你,正好你来陪我!”
“你信人会灵魂不死嘛?”
章郁云坐在车里,明昧的形容,歪头来看她,“严格来说,我是纯粹地无神论者。但是如果这个答案对于你很重要的话,那么我信,我没理由不信来惹你不开心,对不对?”
他这个“信”比不信还糟糕。
梁京扶他车门的手,松脱掉了,她不想临走了,破坏今晚先前所有的“美好”。
到底还是有些气馁,庭院里灯火阑珊,她的心神更是。
一半赌气一半难过,她干脆替章郁云带上门,自顾自地坐进了车后座。
“这是不满意我的答案了?”章郁云在前面无奈地笑,从内后视镜里看她。
后面的人不答他,通身浴在黑暗里。
章郁云让她坐到前面来,骄矜的姑娘也不依。
他冷冷地报数,一、二、“三。”
最后那一数,伴随着章郁云推门下车,再来拉后座的车门,梁京以为他要扽她下去,结果车外的人欺身坐进来,
在她耳边说,“圆圆,你太傲慢了,一言不合就拆伙那怎么行……”
下一秒,吻就落在她耳际了,一扫先前温和的假象,湿热的感官瞬间吞没梁京,她只觉得耳垂处敏感地疼痛,身子跟着本能地一颤,想往他反方向缩,章郁云不无戾气地把她往膝上拖,她穿得是裙子,幅度开些,她都觉得难为情。
章郁云偏叫她分膝坐在自己腿上,气息比人先纠缠,二人相视挨近,梁京又气又辱,他的指腹在她裸.露的小腿上方,像拢火一般地,隔空,但俱实感受得到。
偏他毫无蛮横人的自觉,无辜且有理,“我给过你机会的。”
还是三次。
“气什么呢,告诉我。”
梁京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翕动下嘴唇,想说什么,章郁云又不想听了,他由着自己冲笼而出的欲望去到她的唇舌里,身体里。
笼沙公馆多香樟。伞盖大且密,雨天处处是一圈圈干净的圆。
连贯起来,也是天然的幕墙。
阑珊灯火只照进车里一隅,梁京的声音呜呜地,恹恹地,人也是,脆弱单薄,章郁云必须留着心神劝自己的力道,以免捏碎她。
“圆圆,我今天也生气了,你不惯惯我嘛?”他从她唇上移开,闲散眉眼靠在座椅上,一边的下颌线正好和明昧的光线边界重合,诱哄也好,怂恿也罢,他说他想看到圆圆和他一样的心意。
“你的腰带……”他的腰带扣环冰到她了,梁京艰难地说。
“要解了吗?”某人促狭地故意会错意。
梁京面上不快,手原本抗拒地推开着些他,右手拇指无心扶在他喉结处,能感受到上下滚动的幅度。
她恨他的轻狂和捉弄,晚间原本就有想咬他的念头,眼下,气性使然,干脆俯首咬他喉结处。
某人由着她的胡闹,甚至作不痛不痒状,
梁京不信,不信他会不疼,幼稚地恋战。
勉强两个回合后,她实在心肠软,才想放过他,仰首的那一瞬间,被章郁云微微一挑下巴,整个人翻身带倒她。
眼睛适应黑暗后,彼此能清明看到对方,梁京看着俯首在上的章郁云,眉眼里有了他在宴席上出现的冷静自持,再听他的话:
“圆圆,你太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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