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处的,服务生要拿去厨房清洗。
章郁云喊住了,“放下吧,我自己来,今天辛苦你们二位了。”
他说着,从偏厅的五斗柜里翻出现金来,他是拂云楼的东家,给这样性质的小费,领头的那位服务生面上瑟瑟的,表示不敢要。
“拿着吧,来我这的员工都有。但我去拂云楼招待的,就没有,那时我才是老板。”他恩威并济,叫人受用也惶恐。
小楼陆续人散去了,空落落地,冷气都显得凝重起来。
章郁云要梁京帮他收拾酒杯,她两只手分别去捏杯脚,勉强能拿住四支。
“你可以去厨房拿个收纳桶来,一次性都收走。”某人指使她。
嗯,她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的饭局,你的残局。
“二小姐行行好,就当我帮帮我,您受累。”章郁云端着盘余下没吃的蜜瓜火腿,拿手拈一块,送至梁京嘴边。
他说刚才席上,你似乎很爱吃。
“我饱了。”
“哦,那待会打包带走。”殷勤的一块没送出去,干脆丢进自己嘴里。
说是要梁京帮他收拾酒杯,等梁京找到厨房收纳桶,他又接过来自己干起来了。二人一并收,一并转去厨房说话。
章郁云告诉梁京,兰舟和她追尾那晚,他也是在这里请客,和兰舟回去的路上,你碰了我们的车。
“是章先生的儿子故意别进来,我措手不及啊。”
“……圆圆,你在意兰舟的存在吗?”红酒杯搁进洗碗柜里去,嗡嗡的水流机械声,伴随着章郁云隐晦的试探。
她到底孩子气,不懂这份在意的深沉含义。
“他怎么了?”她仰首问发话的人。
“嗯……也没怎么,怕你在意我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梁京羞涩地躲避这个话题,对面的章郁云从厨房岛台上摸出自己的烟,打火机在车上,他干脆用灶上的火引燃,吸了两口,又搁置了,搁在岛台的大理石边缘,由它去。
夜愈来愈重,章郁云想趁着梁京要回去前,和她说几句真心话,此前他并没这个打算,他是个务实的行动派,并不觉得放在口头上托付的话,能有多少显著的执行力。可是今天因为晏云的一番话,他受挫了,难得的,即便不予承认也是狼狈的。
因为梁京较他,绝对弱势的缘故。
他得给她一些交待,于情于理。
“梁京,我想见你奶奶的想法和你不一样,
你似乎要得你奶奶的应允,而我,只是不想叫他们阴谋论。
事实也是,我交往女朋友从没和家里人、对方父母先报备的先例。
这次我想见你奶奶,也没什么道理,好像是本能念头驱使着我这么做。
她是个极为有涵养、认知的人。从我爷爷那里耳闻来的,也是个极为忠贞的性子。但她其实过得并不痛快,倘若没有你陪着她,她的老年其实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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